是的,我终于想起这个坑了,于是时隔三个月之后我来还债了orz
我真的有很认真的在还债哦!!!
我会努力从这一次开始做到每周末更新的!!!
【05】
午后四点对于不喝下午茶的日本大使馆而言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时间。
此时的一濑红莲脸色是前所未有的深沉。顺手带上馆长办公室的门,算不上宽阔的走廊内,即使铺着厚厚的天鹅绒地毯也依旧能够听到硬底皮鞋那急躁而又沉闷的响声。他一把推开会客厅的大门,房间正中央的长沙发上,筱娅和三叶正悠闲地喝着茶,看到红莲的身影,便立刻放下了茶杯,起身行了个礼。
“君月和与一呢?”垂着眼扫视着房间,红莲沉着嗓子问道。
“好像有事出去了……”察觉到了对方那算不上好的脸色,筱娅意识到大概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优呢?”红莲的语气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优桑他……”
“啊,红莲你找我?”从套间内探出头,优一郎抬手挠了挠后脑勺,然而他的动作却因为红莲的一个箭步而停留在了原地。
“臭小子……”一把抓起优一郎的衬衫领子,红莲的目光在他那空荡荡的领口上飞快地扫视了一眼,“你那枚胸针呢?”
“诶……什……啊,你说那个啊,好像是在行动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来着。笨蛋红莲你干嘛那么激动啊!再给我一个不就……”
“你知不知道那枚胸针对月鬼组而言有多么重要!”
“什么啊……不就是一枚胸针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道不是吗?筱娅,三叶。”
这么说着,优一郎求救似的看向了不远处的两位女孩子,可出乎他的意料,无论是筱娅还是三叶,她们的表情都不比愤怒的红莲来得轻松。
“笨蛋优,你这次可真是闯大祸了。”
“诶……这到底是……”
“啊,我就知道红莲又要发脾气了呢。不过这次的确是小优的错哦。”斜倚在门边,深夜抬手抚上自己的额角,“鸢尾花胸针并非大使馆的产物,而是我们的谍报组织——月鬼组的代表,虽然这个情报已经在桑古奈姆政府那边成了不公开的秘密,但至今为止他们还未能拿到我们的证据。假如小优丢失的这枚胸针被费里德他们拿去了的话……”
优一郎的额角滑过一滴冷汗。
“克鲁鲁一直都在谋划如何对日本宣战,最坏的结局就是,这枚胸针将会成为两国交战的导火索。”
意识仿佛被一片黑暗所吞噬,火光,悲鸣,失去亲人的寒意,就像是在又黑又冷的狭长通道里东奔西跑却找不到出口,对过去的恐惧再一次充满了优一郎的内心。
“怎么会这样……”浑身颤抖着低下头去,优一郎森绿色的眸子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不……所以说……我该怎么做……红莲,还有补救的办法吗!”他一把抓紧了红莲的袖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因为……”
“我已经无法再失去任何人了……”
红莲低下头去,视线所及是优一郎漆黑的发顶,他很想伸手触摸这个孩子,从而给他一些安慰——毕竟他是最了解优的过去的存在,但是气愤和失望还没完全从他的心底消失,客厅内的气氛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
“那个……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是小百合啊,如你所见,我们现在似乎遇上了一点棘手的情况呢……”深夜苦笑着摊了摊手。
“我是想说,刚刚在洗衣房的时候,从优一郎的外套口袋里发现了这个。”
小百合伸出手,那枚镌刻着优一郎名字的鸢尾花胸针出现在她的掌心。
“这枚胸针对谍报人员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小百合是优一郎情报培训时期的教官,此时的她拿出了老师的气势,将那枚胸针好好别在了他的领口上。
“所以说下次可不能再这么随意了。”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屋内依旧没人开口说话。空气就像一个充盈的肥皂泡,岌岌可危却又无人敢去戳破。
“红莲,差不多可以了吧。”
被叫到名字的人转身向大门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继续注视着优一郎领口上的那枚胸针。被看得心里发毛,优一郎有些脱力地摆了摆手: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把今天发生的事写一份检讨,明晚之前交到我的办公室里。”
留下了这句话,红莲终于离开了会客室,正当优一郎伸手摩挲着自己的胸针出神时,深夜开口了:
“小优,晚饭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这都是些什么啊……”深夜也离开之后,优一郎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筱娅默默地递了一杯茶给他,优一郎也不客气,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优……那枚胸针……”
“我确定我在剧院阁楼上把它给弄丢了,一起丢失的还有我的领带,”优一郎摇了摇头,“我知道我自己差点犯下了大错,抱歉……虽然现在说这个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优,你最近送去洗衣房的衣服,最后一次穿是在什么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筱娅的目光再度严肃了起来。
“啊……那件外套……好像是……啊!我想起来了,我是从米迦家里回来之后把那件衣服送去洗衣房的。等等,难道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想你也猜到了,优,”筱娅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视线的尽头,是桑古奈姆贵族别墅的所在地。
“我想那条领带,此时也应该就在那个人手里。”
开放式的阳台视野极佳,尽管日复一日的风景几乎毫无变化,米迦尔却对远眺这件事乐此不疲。
距优一郎前来拜访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就在昨天,米迦尔终于找了个理由将拉库斯和雷奈送回了他们自己的府邸——与其说是米迦尔自己想主意送回去的,倒不如说在费里德那边,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在他们离开之后,米迦尔从自家宅院的各个角落找出了五个针孔摄像头,一想到这,米迦尔啜饮了一口红茶,唇边浮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红茶还是三天前的那一罐,水温的设定也与那天如出一辙,茶叶和温水的比例也是刚刚好,为什么喝起来的味道却有那么大的差别呢?
低下头,米迦尔凝视着自己掌心那条松绿色的领带。
印象里的优一郎似乎很讨厌繁琐的东西,想到在剧院里见面的那天,优一郎可是连领带都没能认真打好。
“下次有机会的话,或许可以手把手教小优那个笨蛋打领带呢……”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米迦尔回到房间拿起了分机。
“喂?我是百夜米迦尔。”
“啊哈~小米迦,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托您的福,送走那两个新来的管家之后,我过的很好。以及,我们昨天才刚刚见过面。”
“啊……是这样的吗?”
“想不到费里德先生的健忘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真的不要紧吗?有什么事请尽快说吧。”
“小米迦还是这么冷淡……是这样的,三天之后是克鲁鲁的生日,你没有忘记吧?”
“我当然没有忘,按照往年的惯例,那天晚上会有舞会?”
“说的很对,”费里德似乎在电话的另一端打了个响指,“不过,今年的舞会,克鲁鲁决定在日本大使馆举行。”
满意地听到电话那头猛然变得粗重的喘息,费里德轻声笑了起来:
“该怎么做,我想聪明的小米迦应该很清楚吧。”
实木门被敲了大约有五六下,一声温和的“请进”终于从里面传了出来。优一郎推开门,明黄色的灯光下,深夜正在办公桌前整理着文件。
“什么啊,我还以为跟上次一样又没人呢。”
“如果不是因为没人,小优也不可能接到米迦尔勋爵的电话吧。”
一时间找不到能够用来回应的话语,优一郎沉默着坐在了深夜的办公桌前。
“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个。”将印有桑古奈姆皇室纹章的信件推到了优一郎的面前,深夜交叠起双手。看着优一郎的目光从最初的不解到最终的惊讶,他抬了抬手,示意优一郎有话直说。
“这……这是真的吗?”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克鲁鲁的签名哦。”
“但为什么克鲁鲁的生日舞会要在日本大使馆举行……难道说……”
“没错,我想,你和米迦尔勋爵之间的关系,桑古奈姆的执政者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不,或许他们知道的比我们还要早也说不定。总而言之,这次的舞会是个好机会,而且,我认为米迦尔勋爵似乎也有与我们合作的意愿。”深夜拿出了另外一封信件,一看到那熟悉的字体,优一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信封。
“不,怎么说呢,这个语气,与其说是想要跟我们合作,不如说是要把你从我们这里带走的宣言书……总而言之虽然有些困扰,但我觉得米迦尔勋爵大概会同意我们的计划。”
深夜的话说得没错,优一郎红着脸将信交还给对方,轻咳一声之后选择换一个话题:
“啊,所以说,我们的计划是?”
“据可靠消息,克鲁鲁会在这次的舞会上将有关桑古奈姆和日本在能源合作方面的相关计划书交给雷斯特·卡公爵共同商议。”
“总而言之,得到那份计划书的内容就够了吧。”
“这样说当然没错,但是,我们想到了一个比较容易得手的办法。”深夜的唇边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在优一郎眼里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我们希望你可以扮成米迦尔勋爵的女伴,这样一来,成功获取计划书内容的几率要更高一些。”
“不不不深夜馆长我觉得我似乎没有听懂你想表达什么!?”
“不用紧张,月鬼组的成员都会在外围进行掩护。”
“我说的不是这个!重点搞错了吧!话说我扮成女装不是一下子就会被发现吗?”
“克鲁鲁今年的舞会是化装舞会,信件上说的很清楚。”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米迦尔勋爵也同意了这个计划。”
“……”
“百夜优一郎随员,请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可以拒绝吗?”
“不行。”
于是此事就此告一段落。
优一郎推开试衣间的大门时,筱娅和三叶正在为了他今晚的礼服而争执不休。
“所以说,果然还是这条暗绿色的抹胸长裙更适合一些吧,”注意到了站在门边的优一郎,三叶提着礼服的衣架就往优一郎身上比,“看吧,和笨蛋优的眼睛非常搭!”
“诶嘿……三叶你大概忘了优桑可是平胸啊,所以说还是我这条红色的高腰洋装比较合适吧。如果一定要绿色的话,可以配上绿色的腰带。”
“所以说也只有你这个家伙的审美才会想出红配绿这种奇葩的配色。”
“啊……够了!我就穿这条好了!”闭着眼睛随手从衣柜里抓了一条裙子出来,优一郎认命地将裙子递给了两名女孩子,结果发现她们的眼睛在同一时间变得闪闪发亮起来。
“没错,就是它了!”
客厅里的气氛和那天的剧院如出一辙。优一郎举起一把黑色的欧式折扇,堪堪遮起了自己的半张脸。从侍者的手上要来了一杯香槟,优一郎按了按耳朵里的微型耳机,在红莲的指示下,他找了个较为清静的角落,静静地观察着客人们的一举一动。
一旦遇上这种场合,身为女孩子的筱娅和三叶总是表现的游刃有余。眼看她们成功拖住了几位贵族,优一郎微微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出现在客厅大门处的一道身影使得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深蓝色的风衣微微敞开,露出内里剪裁得体的白色西服。纯黑色暗纹的硬领衬衫上,那条熟悉的松绿色领带正整整齐齐地挂在上面。银质的领带夹闪着微光,优一郎的目光逐渐向上移去,正对上灿烂金发下那双深沉的湛蓝眼眸。
今天的百夜米迦尔打扮得格外出众。这也导致他的身边始终围绕着众多的女宾。目睹了这一幕的优一郎愤愤地喝下一口香槟,正当他决定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下那双折磨了他许久的高跟鞋时,他的手腕却被人攥住了。
“MayI dance with you?”
向他发出邀请的是一名桑古奈姆的男爵。没错,优一郎仅仅只注意到了今晚米迦尔的耀眼夺目,却没有发现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舞会上最抢眼的明星。
黑色的露肩礼服垂顺地拖曳至地面,烫金的面料闪烁着点点星光。三叶用一条墨绿色的丝带在优一郎的腰间挽了一个精巧的蝴蝶结。头发则被筱娅用假发自然地加长,分出左边的一缕长发在耳边挽成一个松松的环,并用一枚猫眼石的发针小心地固定起来。随着优一郎的走动,半截白皙的小腿从侧开叉的裙摆处若隐若现。凝视着面前的佳丽,那位年轻的男爵忍不住滚动起了喉结。就在优一郎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男爵的身后响起:
“Sorry,she’s my gigolette.”
眼见那位陌生的男爵迅速在自己面前消失,优一郎抬起头凝视着今晚舞会的中心——百夜米迦尔。对方站直了身体,将右手绕身体划了个圈,同时微微弯下了腰。当他再度直起身子时,那只右手已经出现在了优一郎的面前。
“CouldI have the honor to dance with such a beautiful lady like you?”
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米迦尔执起优一郎朝他伸出的手,随着音乐的旋律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不得不说优一郎的确不具备学习华尔兹的天赋,短短的五分钟内,他已经踩了米迦尔的脚不下十次。
“抱歉……米迦……”优一郎的表情有些尴尬。
“没关系。”这样的优一郎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可爱,米迦尔笑着摇了摇头,此时此刻,克鲁鲁从厅外走了进来。而优一郎的耳机里同时响起了红莲的指示:
“全员警戒!”
一曲终了,优一郎借口体力不支便到台下找了个椅子坐下。米迦尔站在他的身边。费里德走上前来。他打了个响指,从侍者那里要来了一杯红酒递给米迦尔。
“真没想到小米迦居然会喜欢黑发的日本女子,这还真是令我大吃一惊。”
“并不是喜欢,只是好奇罢了。”喝下一口红酒,米迦尔用余光轻轻瞥了一眼优一郎,因为这样的目光而感到不悦,优一郎微微鼓起了嘴巴。
“所以呢?她满足你的好奇心了吗?”
“大失所望,”米迦尔耸了耸肩,“舞跳的实在是太糟糕了,刚才那一曲几乎把我的脚给踩肿了。”
“但我还是觉得小米迦很中意这个孩子啊……”
面对费里德的不依不饶,米迦尔咬了咬牙,一狠心,高举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
暗红色的酒水顺着优一郎漆黑的发丝缓缓流下,液体在他的颈窝处打着转向下流去,沾湿了他身上那件价格不菲的礼服。陈年拉菲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优一郎瞪大了森绿色的眼眸,显然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中反应过来。
“没错,就是这样。”将空杯子交到了费里德的手上,米迦尔转身离开了这里。
紧接着,一阵骚乱在他的身后爆发,向人群中使了一个眼色,君月和与一苦笑着朝走廊深处跑去。
虽说是为了计划,但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呢?
这么想着,米迦尔有些苦恼地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tbc——
(我愿意用生理期男子的后续来换米迦对优泼红酒的图,以及,都来评论区陪我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