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汐—

我们幸运极了 不确知 自己生活在什么样的世界。

【闪恩】滞水微澜

*短 设定是四战意外的从者召唤出了恩奇都

滞水微澜

金色的王苏醒了。在这仓促而至的黄昏之中,他隐约嗅到一丝特别的气息。

诚然,吉尔伽美什讨厌这里的一切——毕恭毕敬的御主,刻板沉闷的宅邸,如幼童玩闹般的可笑战斗,连同这里的气候,以及那名为“冬木”的城市名称,都令他感到厌烦且无趣。“冬木”哪有“乌鲁克”好听——他动了动舌头,用行动再次证明了自己的观点。王总是对的,身为最古老的英雄王,他的话语便是人类智慧的最高体现,是凌驾于神明之上的最伟大的证明。

远坂时臣不在,教会的某个神父也令人乏味地忙于琐事。今日最后一缕微光费力地从窗口挤了进来,借由那小半杯红酒散发出它濒死的辉煌。吉尔伽美什抬手将它饮尽,金色的酒杯融入王之财宝漏出细小涟漪,下一秒,却是随手捞了一柄武器出来。

终于来了啊。

那熟悉的,陌生的,而又特别的气息。

至此,生性傲慢的英雄王突然想收回前言,因为他的御主总算是出人意料地为他带来了现界后最大的愉悦。突然参战的杂种魔术师和某个无能的servant固然无法引起王的重视,可倘若对手是那家伙的话……吉尔伽美什眯起双眼,在仅剩的数分钟内思考该以怎样的方式迎接故人的到来。

 

解决掉那位一无所知的魔术师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当金绿色的从者缓缓现身时,远坂时臣还是暗自落下一滴冷汗。如何在对方消失前先发制人……来不及评估战力,身体行动竟是比判断还要提前——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朝着反方向逃去,同时暗自发动令咒,打算在对方攻过来的一瞬间强制召唤吉尔伽美什。

“陌生的御主,”细而尖锐的金属蹭着脚踝狠狠钉在地上,远坂时臣混沌的大脑里总算记起那名为“优雅”的存在,他无意义地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努力让背影维持着御三家魔术师一贯的矜持与风度。

“您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在您杀死我的御主时,我并没有出手阻止。”

“你还有十个小时,足够寻找到新的代理人。”

“这是没有必要的,”温润的声音仿若叹息般响起,远坂时臣听到了赤足走在地板上的声音,“因为,我要找的正是您——”

“准确来说,是您的servant,您所侍奉的,同样,也是曾经的我所追随的那位王。”

长发的servant握住御主被冷汗浸湿的手掌,事已至此,远坂时臣不得不回过头与之对视,而那双金色眼瞳,是这位小小的白色幽灵最为鲜活的点缀。他低下头,目光顺着从裤脚一路蔓延至衣摆的鲜血不断向上,最后盯住了覆盖着令咒的纤细腕子,经由指腹传达出的魔力波动足以和他那任性的从者相提并论。

“Servant·Lancer,恩奇都,遵从您的召唤而启动了。还请无需慈悲,随心所欲地使用我,Master。”

【外链】

恩奇都端着脸盆去接花洒里流出来的热水。Caster的突袭很快便被Assassin们挡下,却令人发笑地破坏了整座宅邸的水暖系统。小泥人皱着眉盯着这唯一的热水来源,他高举着脸盆,背影像极了采集圣水的少女。这样的画面吉尔伽美什在远坂时臣的藏画中见过,但没有一幅能像现在这样美得触目惊心。毕竟这是王的财宝——他暗自盘算,认定这世间的一切至宝都在他的收藏之中。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他当然没打算帮忙,但也不愿意就此放过恩奇都。

“没那个必要。”恩奇都将满满的水盆轻轻放在地上,吉尔伽美什知道他还在为那句“不讨人喜欢”生闷气,于是王采取了最为直接的策略,上前紧紧攥住对方的手腕。

“啊!都怪你!衣服全湿了!”

“真狼狈啊,恩奇都,这可是我的T恤。”

“正因为如此,我才那么努力地不想把它弄脏啊!”

回忆起对方数分钟前踮着脚尖高举手臂的样子,吉尔伽美什忍不住在那光滑圆润的手腕上咬了一口,“你弄脏我衣服的次数还嫌不够吗?”

冒着热气的温水溅了他满身满脸,恩奇都站起身,水汽氤氲,一如当年拨开晨雾从森林里朝他走来的模样。

在水盆内晃动着的倒影深处,吉尔伽美什终于察觉到这场无趣战争背后所孕育出的奇迹。那一刻,不信神明的王头一次地,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地默默期许,希望这奇迹能够如涟漪般荡漾得更深、更久一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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